萘萘

别看了,是个俗人,贪财好色.

督主与医女三十五

三十五 

自那日沈谋醉酒过后,他似乎是更加粘人了,往日里起卧都要沈安伺候着来,只是如今有了苏妙,其他人于他而言都是都不尽如人意。苏妙也乐得自在,整日整日的,似是要宿在沈谋房里,只是他毕竟是个阉人,给不了她名分,虽然苏妙这小丫头不求,可沈谋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,他自知身份卑贱,配不上她,但是到底也舍不得将她送予外人照料,缔结姻缘,于是乎私底下便一直寻着各种方法,想着能够早日能够向她的师父将她求娶了来。


近日,江南的事务也摸到了些许由头,南方多阴雨,这天气便一日日的阴着,前两日便听闻,跨江大桥倒塌,葬了不少百姓。沈安这两日便被他派着前去,收集那些人物的信息,总想着能够在这位巡抚大人收买那些人证之前,先下一城。


“大人,怎么还在看秘函?”苏妙方才煎了药回来,却见沈谋依旧披着衣裳,眉头紧紧的皱着,手中的信纸几乎捏的有些褶皱了,他似是不悦,眉头一直紧紧的蹙着,唇角微抿,苏妙最是熟知,这是那人发怒前的征兆。从前他看这些秘信的时候,苏妙还会避着他,只是后来次数多了,那人并无瞒着她的意思,她也便问心无愧,偶尔陪着这人一起看看。沈谋的身子最是经不得气,如今他蹙眉,苏妙忙的上前哄着他。


“阿沈,你别气,到底如何,别将自己累病了。”人人都道,沈谋是个宦官,玩儿弄人心,把持朝政,如今在她看来,他这将自己气病的能力倒是练就的炉火纯青,到底哪里能杀的了旁人,几次三番将自己累病了百世真的。

“这些混账……呕…三千两黄金…便买来些兑着黄土的白面……咳咳…当真是…放肆…”手中的秘函被沈谋捏的几乎皱缩起来,他面色不虞,一动怒,腹中便胀痛的厉害,大肚鼓鼓的,苏妙将手贴过去,内里的寒气蛰的她的手都有些不适。

“阿沈,你别生气,不值得的。”苏妙听闻虽也皱着眉头,到底不是沈谋,他在朝为官,时常微服出行,从西边来的难民,如今就住在城外,江南巡抚接了这个差事,本是个极其磨人的工作,如今到他这边,反倒是成了肥差,当真是讽刺,江南城里有人尸位素餐,而城外哀鸿遍野。


“好了,阿沈,先把药喝了,好不好?”他的蛊毒日日犯,苏妙日日陪在他的身侧,那人虽然不说,可她就是知道,每每腹里绞痛,他便闹腾着吃点儿东西,且必是她亲手做的,每当这时候便会有人带着她去小厨房。而他自己独自一人,在屋子里苦苦的捱着,好几次,那人几乎将自己的指间儿掐出血来,肚腹捏的青紫,甚至还要沈安替他瞒下。蛊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,几乎一日便要来上一次,且时间有些不确定,她一直试图写信给师父,可不知道他的踪迹,茫茫然如同大海捞针一般。

“嗯。”沈谋闭眸喘了口气,抚摸着身前巍峨的肚腹,不欲让她担心,苏妙怕那药太苦,喝的多了坏了他的胃口,顺便准备了一盒蜜饯,当时沈谋还靠在她怀里,摸着胀痛的大肚,抽着气打笑她:“妙儿,莫不是觉得……本作是个姑娘……哪里有这般…娇气……”沈谋面如娇花儿,看的苏妙心颤,尤记得她当时回答,“阿沈在我心里就是极为重要的,就是纵着你,从前阿沈吃的苦太多了,以后阿沈回想起来,便只有甜甜的蜜饯儿和我。”绕是比她多活了这么多的年岁,沈谋的岁月与时光一直都是暗黑孤寂苦涩的,如今真的有人向他奔来,沈谋甚至还有些不习惯。

他惯来会对着外人疾言厉色,而对着她,他倒是说一嘴都舍不得。


将那苦药一饮而尽,苏妙眯着眼睛笑,紧接着含着他的唇瓣,递上一颗蜜饯儿,又为他揉着胀痛的胃腹,得她,沈谋一生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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